第一章：天才少年正成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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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：天才少年正成長
他終於知道，為什麽領導喜歡講話了，這能體現權傾一方。誰掌握了話語權，誰就可以指鹿為馬了。有些事，明明是這樣的，領導在講話中偏偏要描繪成那樣，事實也成為那樣的了。當他講話時，感覺整個會場都屬於他，空氣中都有他的味道。他成了這裏的主宰。這種感覺越強烈，他就越喜歡講話，時間就會拖得越長。
講話結束了，他意猶未盡。他走出了會場，打了水仙的手機。水仙說做領導果然很忙呀，電話都不接。春水問她有什麽事。她說沒什麽事就不能找他嗎。春水不想與她糾纏，讓她有話快說，他在開會呢。水仙就說想讓他過來吃飯，翠芝也會來。這段時間，春水有些怕見到翠芝。見到她，就會勾起難言的思緒。水仙見他猶豫不決，催促他一定要來。他（她）們幾個都是一起打工的，可不能發達了忘了鄉裏鄉親。水仙還說，棟棟也會來。他快要高考了，大家在一起聚聚，正好可以為他減壓，使他更好地發揮出水平。這下打動了春水。他表示會準時到達。
棟棟是春水村裏的孩子，當初他的父親因為外出打工一場事故奪去了生命，母親不堪重負拋下他離家出走。這些年嫂子一直支助他讀書，春水與水仙也在生活上關心他。現在他讀高中三年級了，成績優異。
現在他在艾城讀書，春水與水仙都在這裏上班，有空他們都會接棟棟來家裏吃飯，讓他有家的溫暖。
棟棟在心裏把春水與水仙當成哥哥與姐姐。
水仙讓翠芝下班以後去接棟棟。天氣不好，雷雨交加，路上濕滑，她讓翠芝小心些。翠芝買了輛女式摩托，騎上去就是一道移動的風景，人與車相得益彰。行人們紛紛側目而視，打聽這麽俊的姑娘是哪個單位的。她來到市中，學校已經放學了。棟棟正準備去食堂打飯呢，恰巧碰到了翠芝。他與翠芝只見過一面，並不熟悉。他遲疑了一下，翠芝就到了他面前，要讓放下飯盒，與她一起去水仙姐家吃飯。
棟棟並不想去。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，日程排得滿滿的。雖說他的成績相當優秀，但他不敢大意。他是個懂事的孩子，知道許多好心人在關心人，支持他，他不能辜負大家。翠芝見他為難的樣子，就打起電話，讓水仙姐與他說。
水仙說了，晚上幾個老鄉一起聚聚，聊聊家常，也讓翠芝給他傳授些高考經驗，這對他有利。學習嘛，有時也需要休息。一番話說動了他。
他已經長高了，十八歲的年紀，青春年少，風華正茂。嘴上有一圈細密的濃毛，雖不是很黑，但足以顯示他的男人特征了。他與他爸爸江林一樣，有一副好身板，還有俊朗的面容。他爸江林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被一個重慶姑娘看中的，雖然後來他媽走了。
棟棟坐在翠芝摩托車的後頭，畫面頓時顯得不和諧了。他差點把摩托車的車把浮起來。他說他還是坐車去吧。翠芝不讓，說要相信她的車技。於是，他緊緊的扶著摩托車，坐在翠芝的身後。有一段路崎嶇不平，車子顛簸得厲害，棟棟不得不靠緊著翠芝。他第一次與姑娘靠得如此之近，那溫軟的身軀給了他異樣的感覺。他臉紅了，還好，坐在後頭，沒人註意到他。後來，他兩只手就抱著她的肩膀，舍不得放下了。這一段路程，在他的人生中，將起到深遠的影響。
到了水仙家，水仙女兒珠慧已經放學歸家了。這小女孩長得乖巧伶俐，人見人愛，見到翠芝來了，高興得又蹦又跳，纏著她講故事。珠慧見來了位陌生的大男孩子，疑惑地看著棟棟。翠芝忙著給她介紹，讓她叫哥哥。她嘴巴很甜，一聲哥哥叫得又脆又響。
水仙見棟棟來了，十分高興，讓他隨便坐，這是他第一次來。棟棟顯得十分拘束。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，與人的交流很少，時間長了，就不習慣與人交流，怕見生人。雖水仙與他是同村，但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少，只有所耳聞過。不過，他對翠芝很親近，剛才帶了他一段路，心裏他已經把她當作自己人了。
翠芝問起他學習的情況。這是他引以為豪的地方，每次考試，他都位列學校的前三位，雷打不動。特別是數理化的成績，更是優秀得不行。學校老師同學都說，他肯定能進清華。他也是把進清華當成理所當然的事。
一番問話下來，翠芝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。這小子，果然厲害，連全國的數學奧林匹克競賽，都得過一等獎，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。翠芝當初讀高中時，選的是文科，她數理化成績偏弱些。所以，她特別羨慕數理化成績優秀的人。
她問起他的志向。他說將來有可能，想做工程師，建高樓大廈。他的父親，也是搞工程的，他撞死在工地上。他想用這種方式來紀念父親。這孩子長大了，做事有主見。
水仙一個人在廚房忙著，翠芝想去幫她，她不讓，說這麽幾個人的飯菜，還要人幫忙，那真是笑話了。翠芝知道她很能幹，做事麻利，但這麽能幹，她還是有些驚訝。
飯菜做好了，擺滿了一桌，但重要人物還沒到，不能開席。水仙讓翠芝打個電話問問春水，怎麽還不來，都下班有一些時間了。翠芝嘟著嘴，說她才不打春水的電話呢。人家現在是領導了，架子大得很。
水仙只好自己打了電話。春水說快了快了，臨時有客人來訪，正安排人接待。這當了領導，果然繁忙。
當春水到的時候，飯菜都有些涼了。四個人坐在沙發上，一邊看電視，一邊等他。見他來了，翠芝故意不理他，甚至看都沒有看他，繼續看自己的電視。水仙過去迎接他，珠慧也跑了過來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詫異地看著春水。他來得太少了，她已經不記得他了。春水蹲了下去，想用手摸摸她的小臉，她掙紮著跑開了。春水看到一個高大的年輕人，那肯定是棟棟了。想當初，他與水仙去學校看他時，他只是一個五年級的學生，一晃幾年過去，他長高了，羽翼漸漸地豐滿。看著孩子的成長，春水才感覺自己不年輕了。
春水過去，問棟棟的學習情況。棟棟又重覆了一遍剛才對翠芝說過的話。春水聽了十分欣慰，作為同村人，自然很驕傲。他讓棟棟專心學習，有什麽困難，盡管對他說，或是對水仙說。作為出身農村人的窮苦人，讀書改變命運，那是唯一的出路。雖說現在流行讀書無用論，許多農村的孩子，因為上大學，反而把本來貧困的家庭拖入更加貧困的深淵。但棟棟不同，他是神童，他要上的大學，肯定是名校，將來他的本領，非一般人可比。這樣的人，只有讀書，上最好的學校，才會徹底地改變命運。
在席間坐定，春水忽然有了家長的感覺。水仙是主婦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，還有一位漂亮的小姨子。做家長的感覺不錯。他舉起手中的酒杯，慶祝同村的幾個在市城相聚。
一杯酒下肚，他才問水仙，今天有什麽喜事呀，做了這麽那好菜，還請了這麽多的貴客。
水仙高興地說，她離婚了。
她說得高興，可聽的人都怔了一下。
離婚對農村人來說，雖說不上什麽壞事，也是不太光彩的。可水仙卻這麽高興，出乎他們的意料。春水還以為她是故作高興，想說些安慰的話，卻找不到合適的詞。
這些事對棟棟來說，太遙遠了。他看著這些大人們，夾了點菜，自顧自地吃著。
翠芝舉起杯，對水仙說：“水仙姐，是該慶祝慶祝，以後，你就和我一樣了，做快樂的單身漢。”說完，就一飲而盡。
春水連忙說：“我也是單身漢呀。”
翠芝冷冷地說：“你可不是呢。你有人疼有人愛，哪裏是單身漢？別在這裏瞎湊熱鬧了。”
春水知道她心裏有氣，不和她計較，問水仙：“今後有什麽打算？”
“打算？沒什麽打算，就是好好生活，多掙些錢，養活自己和女兒就行了。”話雖這麽說，但她顯得很有底氣。
“以前聽你說過，要開個服裝店。什麽時候開業？我一定來捧場。”春水說。
翠芝聽說水仙要開服裝店，高興得叫了起來：“這敢情好，我以後一定會常來，最好給我辦張VIP卡，可以享受貴賓的服務。”
水仙聽了哈哈大笑，“我的小店哪裏有這麽多的道道？還VIP卡呢。”
棟棟見他們幾個相談甚歡，插不上嘴，只是悶頭吃飯吃菜。水仙見冷落了他，趕緊說不要聊開店了，今天棟棟能來不容易，他可是大名人，與春水的名氣不相上下。我們得和他多聊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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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終於知道，為什麽領導喜歡講話了，這能體現權傾一方。誰掌握了話語權，誰就可以指鹿為馬了。有些事，明明是這樣的，領導在講話中偏偏要描繪成那樣，事實也成為那樣的了。當他講話時，感覺整個會場都屬於他，空氣中都有他的味道。他成了這裏的主宰。這種感覺越強烈，他就越喜歡講話，時間就會拖得越長。
講話結束了，他意猶未盡。他走出了會場，打了水仙的手機。水仙說做領導果然很忙呀，電話都不接。春水問她有什麽事。她說沒什麽事就不能找他嗎。春水不想與她糾纏，讓她有話快說，他在開會呢。水仙就說想讓他過來吃飯，翠芝也會來。這段時間，春水有些怕見到翠芝。見到她，就會勾起難言的思緒。水仙見他猶豫不決，催促他一定要來。他（她）們幾個都是一起打工的，可不能發達了忘了鄉裏鄉親。水仙還說，棟棟也會來。他快要高考了，大家在一起聚聚，正好可以為他減壓，使他更好地發揮出水平。這下打動了春水。他表示會準時到達。
棟棟是春水村裏的孩子，當初他的父親因為外出打工一場事故奪去了生命，母親不堪重負拋下他離家出走。這些年嫂子一直支助他讀書，春水與水仙也在生活上關心他。現在他讀高中三年級了，成績優異。
現在他在艾城讀書，春水與水仙都在這裏上班，有空他們都會接棟棟來家裏吃飯，讓他有家的溫暖。
棟棟在心裏把春水與水仙當成哥哥與姐姐。
水仙讓翠芝下班以後去接棟棟。天氣不好，雷雨交加，路上濕滑，她讓翠芝小心些。翠芝買了輛女式摩托，騎上去就是一道移動的風景，人與車相得益彰。行人們紛紛側目而視，打聽這麽俊的姑娘是哪個單位的。她來到市中，學校已經放學了。棟棟正準備去食堂打飯呢，恰巧碰到了翠芝。他與翠芝只見過一面，並不熟悉。他遲疑了一下，翠芝就到了他面前，要讓放下飯盒，與她一起去水仙姐家吃飯。
棟棟並不想去。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，日程排得滿滿的。雖說他的成績相當優秀，但他不敢大意。他是個懂事的孩子，知道許多好心人在關心人，支持他，他不能辜負大家。翠芝見他為難的樣子，就打起電話，讓水仙姐與他說。
水仙說了，晚上幾個老鄉一起聚聚，聊聊家常，也讓翠芝給他傳授些高考經驗，這對他有利。學習嘛，有時也需要休息。一番話說動了他。
他已經長高了，十八歲的年紀，青春年少，風華正茂。嘴上有一圈細密的濃毛，雖不是很黑，但足以顯示他的男人特征了。他與他爸爸江林一樣，有一副好身板，還有俊朗的面容。他爸江林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被一個重慶姑娘看中的，雖然後來他媽走了。
棟棟坐在翠芝摩托車的後頭，畫面頓時顯得不和諧了。他差點把摩托車的車把浮起來。他說他還是坐車去吧。翠芝不讓，說要相信她的車技。於是，他緊緊的扶著摩托車，坐在翠芝的身後。有一段路崎嶇不平，車子顛簸得厲害，棟棟不得不靠緊著翠芝。他第一次與姑娘靠得如此之近，那溫軟的身軀給了他異樣的感覺。他臉紅了，還好，坐在後頭，沒人註意到他。後來，他兩只手就抱著她的肩膀，舍不得放下了。這一段路程，在他的人生中，將起到深遠的影響。
到了水仙家，水仙女兒珠慧已經放學歸家了。這小女孩長得乖巧伶俐，人見人愛，見到翠芝來了，高興得又蹦又跳，纏著她講故事。珠慧見來了位陌生的大男孩子，疑惑地看著棟棟。翠芝忙著給她介紹，讓她叫哥哥。她嘴巴很甜，一聲哥哥叫得又脆又響。
水仙見棟棟來了，十分高興，讓他隨便坐，這是他第一次來。棟棟顯得十分拘束。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，與人的交流很少，時間長了，就不習慣與人交流，怕見生人。雖水仙與他是同村，但在一起的時間非常少，只有所耳聞過。不過，他對翠芝很親近，剛才帶了他一段路，心裏他已經把她當作自己人了。
翠芝問起他學習的情況。這是他引以為豪的地方，每次考試，他都位列學校的前三位，雷打不動。特別是數理化的成績，更是優秀得不行。學校老師同學都說，他肯定能進清華。他也是把進清華當成理所當然的事。
一番問話下來，翠芝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。這小子，果然厲害，連全國的數學奧林匹克競賽，都得過一等獎，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。翠芝當初讀高中時，選的是文科，她數理化成績偏弱些。所以，她特別羨慕數理化成績優秀的人。
她問起他的志向。他說將來有可能，想做工程師，建高樓大廈。他的父親，也是搞工程的，他撞死在工地上。他想用這種方式來紀念父親。這孩子長大了，做事有主見。
水仙一個人在廚房忙著，翠芝想去幫她，她不讓，說這麽幾個人的飯菜，還要人幫忙，那真是笑話了。翠芝知道她很能幹，做事麻利，但這麽能幹，她還是有些驚訝。
飯菜做好了，擺滿了一桌，但重要人物還沒到，不能開席。水仙讓翠芝打個電話問問春水，怎麽還不來，都下班有一些時間了。翠芝嘟著嘴，說她才不打春水的電話呢。人家現在是領導了，架子大得很。
水仙只好自己打了電話。春水說快了快了，臨時有客人來訪，正安排人接待。這當了領導，果然繁忙。
當春水到的時候，飯菜都有些涼了。四個人坐在沙發上，一邊看電視，一邊等他。見他來了，翠芝故意不理他，甚至看都沒有看他，繼續看自己的電視。水仙過去迎接他，珠慧也跑了過來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詫異地看著春水。他來得太少了，她已經不記得他了。春水蹲了下去，想用手摸摸她的小臉，她掙紮著跑開了。春水看到一個高大的年輕人，那肯定是棟棟了。想當初，他與水仙去學校看他時，他只是一個五年級的學生，一晃幾年過去，他長高了，羽翼漸漸地豐滿。看著孩子的成長，春水才感覺自己不年輕了。
春水過去，問棟棟的學習情況。棟棟又重覆了一遍剛才對翠芝說過的話。春水聽了十分欣慰，作為同村人，自然很驕傲。他讓棟棟專心學習，有什麽困難，盡管對他說，或是對水仙說。作為出身農村人的窮苦人，讀書改變命運，那是唯一的出路。雖說現在流行讀書無用論，許多農村的孩子，因為上大學，反而把本來貧困的家庭拖入更加貧困的深淵。但棟棟不同，他是神童，他要上的大學，肯定是名校，將來他的本領，非一般人可比。這樣的人，只有讀書，上最好的學校，才會徹底地改變命運。
在席間坐定，春水忽然有了家長的感覺。水仙是主婦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，還有一位漂亮的小姨子。做家長的感覺不錯。他舉起手中的酒杯，慶祝同村的幾個在市城相聚。
一杯酒下肚，他才問水仙，今天有什麽喜事呀，做了這麽那好菜，還請了這麽多的貴客。
水仙高興地說，她離婚了。
她說得高興，可聽的人都怔了一下。
離婚對農村人來說，雖說不上什麽壞事，也是不太光彩的。可水仙卻這麽高興，出乎他們的意料。春水還以為她是故作高興，想說些安慰的話，卻找不到合適的詞。
這些事對棟棟來說，太遙遠了。他看著這些大人們，夾了點菜，自顧自地吃著。
翠芝舉起杯，對水仙說：“水仙姐，是該慶祝慶祝，以後，你就和我一樣了，做快樂的單身漢。”說完，就一飲而盡。
春水連忙說：“我也是單身漢呀。”
翠芝冷冷地說：“你可不是呢。你有人疼有人愛，哪裏是單身漢？別在這裏瞎湊熱鬧了。”
春水知道她心裏有氣，不和她計較，問水仙：“今後有什麽打算？”
“打算？沒什麽打算，就是好好生活，多掙些錢，養活自己和女兒就行了。”話雖這麽說，但她顯得很有底氣。
“以前聽你說過，要開個服裝店。什麽時候開業？我一定來捧場。”春水說。
翠芝聽說水仙要開服裝店，高興得叫了起來：“這敢情好，我以後一定會常來，最好給我辦張VIP卡，可以享受貴賓的服務。”
水仙聽了哈哈大笑，“我的小店哪裏有這麽多的道道？還VIP卡呢。”
棟棟見他們幾個相談甚歡，插不上嘴，只是悶頭吃飯吃菜。水仙見冷落了他，趕緊說不要聊開店了，今天棟棟能來不容易，他可是大名人，與春水的名氣不相上下。我們得和他多聊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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